办公室的年轻同事买回来红红火火的挂饰,把办公室装点得“年”味氤氲,媲美窗外的冬日暖阳,让人顿时沉浸到一种无暇的时光里,演绎另一场轮回。语言十分的的苍白,就象悬挂在寒风里的灯笼,任风簌簌的穿过,渐褪了岁月的颜色。肢体连带着也慵懒起来,窝在椅子上,不肯有半点的腾挪。冬日的阳光是沉静的,没有灰屑尘埃闻风起舞,佛家称谓的“贪、嗔、痴”搅动的无常也淡然而去,我只确定我在这里,经过了漫长的脱化,我终于拎清我是一只虫子。城市于此被叫作庄稼地,蛰伏仍然是“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”的法则下存在的形态,城市庄稼地里的虫子渴望飞翔,仍然需要作蛹成茧,把自己包容起来,自我消融。有形和隐形的翅膀是一次轻盈诱惑,束缚仍然是诱惑后面无法释怀的承重。 !^A,R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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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作城市的庄稼地,十分有趣。横流的物质享受被称为高质量的生活,或提高生活质量的标准,零碎不堪的嘶吼经过麦克风的过滤,喧嚣就成为了一种品质。虫子在哪里都感受不到物质高低的差别,但它看见深色眼黛下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焦虑。来办公室修理打印机的人,充分享受着“Boss”的呼喊,和熟捻得只知道职位称呼的“长官”们炫耀着他一周前才换的“山寨机”。一份指导大众如何提高生活质量的纸媒赫然推出八卦新闻:东北惊现“山寨机”,折扣了谁的生活?——仿佛誉有“忽悠”专利的东北人从来都鲜明的拒绝伪装式的“中国制造”。到是冠冕堂皇打出“山寨”品牌的人说了实话,山寨产品的出现,是因为充斥了太多急于赚钱的人,而不是急于做事业的人。生活质量的高低取决于钱币的攫取,反过来,攫取的速度和数量又直接左右了大众“过日子”的质量。想法越简单的人,越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,比如脑袋里只有“赚钱和存钱”的人;想法越复杂的人,越是不会过日子,比如一直想着“生存,还是死亡”的人。前者主要负责如何把无聊的日子过得更好,你让他下次顺带着给自己也买一部“山寨机”,他会叫“欧也!”;后者主要负责如何把好的日子过得更无聊,你请他们去看戏募捐做慈善,他会喊“烦躁!”。会过和不会过日子的,都正如上好的红木家具配在简洁装修的现代居室里,横竖不合适。 TWw/ [(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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